人机大战

当郭艾伦、贺天举们坐在更衣室，听着四川队的欢呼声时，他们不知道有没有为那个冲动的夜晚，流下一滴后悔的泪水？

可明明，那个夜晚发生的那一起叫“辽宁球员与四川球迷发生冲突”的事件，它本来可以不发生，总决赛本来应该更纯粹地上演荡气回肠的巅峰对话。

赛季就这样草草收场，但赛季大幕拉下，是不是意味又可以期待欢

在这个赛季之前，谁能想到，四川会成为CBA历史上的第五支总冠军球队。

“臣妾”是万万没想到呀。

正因为“神奇”，所以有很多人值得被记住——昨晚的奇兵王汝恒，总决赛期间突然红了的张春军，在江苏没能夺冠却在四川梦想成真的孟达，从上个赛季就横到天怒人怨的“邓哈哈”，走南闯北如愿成为总冠军教头的杨学增，被川人点赞的四川队老板周仕强……

遗憾的是，多年以后，当人们提起这个赛季的总决赛、总冠军的时候，这些应该被记住的名字，却无论如何，敌不过那个夜晚发生的一切，来得刻骨铭心。

如果没有那个夜晚的一切，人们就算嚼四川队的“舌根”，估计也就酸酸地说上一两句“他们靠三外援”，但因为那个夜晚，四川队赢得的这个总冠军，会被许多人打上“引号”和“问号”——这只死苍蝇，四川队无论如何都得吞下。

如果没有那个夜晚的一切，辽宁队估计不会是以如今看起来有点惨淡的1:4比分结束赛季，他们可能会与四川上演CBA历史上首次“抢七”大战，他们甚至可能夺得队史上首个总冠军，从此开启自己的“黄金时代”。

可是，没有如果。下一个“闹哄哄”的赛季到来？那个夜晚发生的一切，是不是就这样随着剧终人散，以四川队罚15万元、可能有几名辽宁队员会被追加禁赛而画上句号？

任何发生过的事情，它都将被历史铭记，只可惜，尽管如此喧嚣，那个夜晚看起来，终究无法成为中国篮球的一剂猛药。（体育评论员 黄佳）

　　资料图：人机大战带给华学明甜蜜的烦恼。

“最近每天都接到无数个希望采访柯洁的电话，我从16日开始就全给堵上了。”中国国家围棋队领队华学明在接受中新网(微信公众号：cns2012)记者采访时“抱怨”道，这是人机大战带给她的“烦恼”，而这烦恼同时也是甜蜜的，因为华学明始终认为，AlphaGo与李世石的对决本质上来说是好事。对于柯洁，华学明希望他从“网红”回归到棋手本身，用成绩说话。

人机大战后替柯洁挡采访希望他回归棋手身份

人机大战期间柯洁频繁发声，华学明给予积极评价。

“就算阿法狗战胜了李世石，但它赢不了我”、 “来吧！管你是阿法狗还是阿法猫！我柯洁在棋上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让风暴再来的猛烈点吧！”，这些都是中国棋手柯洁在人机大战期间的誓言，还有他那段在微博上至今收获了90000多个赞的自我介绍，以此说他是这段时间的“网红”并不为过。

“每天无数个电话都是要采访柯洁的，我现在全都婉拒了，”华学明说道。在这位国家围棋队领队看来，这简直“太可怕”，“一个人如果天天都说同样的话，也扛不住啊”。华学明表示，她理解媒体对柯洁的关注，但任何东西都要有个度。

“他首先是个棋手，这段喧嚣过后，他还是要清楚这个身份，”华学明在接受中新网(微信公众号：cns2012)记者采访时说，“柯洁还年轻，还要用更多更好的成绩证明自己，这需要一个过程”。对于人机大战期间柯洁的频繁发声，华学明也给予了积极的评价，“他让更多人知道围棋，总归是好事”。

“后人机大战”时代关注什么？盼围棋本身受重视

3月15日，韩国九段棋手李世石与“阿尔法围棋”在韩国首尔进行第五场对弈。

曾多次获得全国女子围棋冠军、战胜过日本超一流棋手大竹英雄的华学明最近也接受采访无数，她重申人机大战是一次“双赢”的对弈，“我一直说比分无所谓，电脑战胜人类只是时间问题，我更关心人们是否真的关注围棋本身”。

华学明对这种过热的关注有一丝忧虑。“很多人从人机大战中看到的并不是围棋，而是科技，科技带给大家更多的思考之后，围棋就被忽略了。”她认为这才是围棋人需要思考的问题，在“后人机大战”时代，围棋究竟能否赢来黄金期？华学明还是表明了积极的态度。

“本质上我是认同这个观点的，”华学明说，“人机大战对围棋是一种普及，普及了才有大力推广的空间，我从头到尾都对此抱有乐观的态度。”华学明不认同围棋因此失去了“神秘感”，她表示，围棋体现出东方文化的智慧和AlphaGo的下棋方式是有很大区别的，这也是人工智能无法揭开的一面。“如果人的生活全由机器支配，活着也就失去了某种意义，正如人和人的对弈可以看到不同棋手的风格，生活也要多姿多彩才有滋味。”

柯洁与AlphaGo一战？前提要先对电脑有充分认识

柯洁是否会与电脑一战呢？华学明一如既往地表示“支持”。

“人机大战开始之前，作为职业棋手都没有做好准备，特别是心理上的准备。”华学明认为，整个韩国棋界有些“轻敌”，因为之前舆论大都认为李世石“不会输”，这无形给了棋手压力。“现在不同了，我们必须搞清楚，不再是电脑挑战人类，而是人类去挑战电脑。”

“柯洁跟古力下棋，我可以通过两人最近的状态判断谁赢，但机器我还无法判断。”华学明解释道，当不了解对手时，是很难找到应对方法，“要知己知彼，多下个10盘、20盘、100盘，或许能找到AlphaGo的问题”。

那么，最终柯洁是否会与之一战呢？华学明一如既往地表示“支持”，但必须有个“前提”——“我们必须要对电脑有充分认识，不能盲目。”华学明说。

新华社北京3月20日体育专电（记者卢羽晨）近来因围棋人机大战变身“网红”的世界冠军柯洁九段20日表示，围棋的普及既需要热点话题，也需要棋手别成“棋呆子”。

在韩国九段棋手、世界冠军李世石1：4不敌谷歌人工智能“阿尔法围棋”（AlphaGo）震惊世界的同时，柯洁一句“就算阿法狗战胜了李世石，但它赢不了我”的豪言壮语也让他的粉丝数一夜暴涨，同时希望他与“阿尔法围棋”战上一场的呼声也越来越高。

不过柯洁在出席《谁是棋王》中国围棋民间争霸赛总决赛时表示，自己还没有收到“阿尔法围棋”团队的任何消息。如果真的要跟它对决，自己会跟团队制定一套相应的详细战术，“肯定不会像李世石这次这么简单地、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被1：4撂翻”。

“赛程长短都可以，但唯一就是时限问题。”柯洁说。如果有机会，他希望可以先派队友测试下，看看采用怎样的时限约定对自己更有利，然后有备而战。

除了时限，柯洁认为李世石输棋的原因，首先是“阿尔法围棋”无论是大局观还是计算力都很强大，其次李世石在前三盘并不知道计算机是什么来路、棋风，肯定有不适应，加上可能有点轻敌，心态上必然有波动。

“一定要把心态摆正，这是最重要的。一定要做自己，不能想歪招去‘骗’它，那是行不通的。”柯洁说。

在谈及如何吸引更多人参与围棋运动时，柯洁补充说，除了要有人机大战、《谁是棋王》等热点话题，同时也需要年轻一代棋手向古力、常昊等前辈学习，懂得如何表达自己，向公众展示积极向上又阳光的一面。

“很多年轻人都认为我们是只会下棋的‘棋呆子’，我不希望给外界留下这种印象，”柯洁说，“我不太算善于表达的，可能也就属于我们这一代棋手里，第一个比较善于表达自己的吧！”

　　主持人张斌采访冠军胡煜清

中新网北京3月20日电(岳川) 经过四个多月的激烈争夺，《谁是棋王》中国围棋民间争霸赛的巅峰对决今天在央视新址内上演。最终，被封为“业余围棋天王”的胡煜清八段执白中盘战胜新锐于清泉六段，摘得全国“棋王”桂冠。随着《谁是棋王》总决赛的落幕，在中央电视台副总编辑李挺和“棋圣”聂卫平落子后，别出心裁的“棋王一盘棋”也迎来了开放性的收尾。

国家体育总局副局长冯建中、国家体育总局棋牌运动管理中心党委书记杨俊安、中国围棋协会副主席林建超将军、中国职工文化体育协会会长倪建民、中央电视台副总编辑李挺、中央电视台体育频道总监江和平亲临现场见证民间“棋王”诞生。“棋圣”聂卫平率领中国国家围棋队总教练俞斌九段、中国国家围棋队领队华学明七段、世界冠军柯洁九段等近十位世界围棋冠军一同亮相。《百家讲坛》著名讲师学者郦波、从《谁是棋王》脱颖而出的32个行业界别“棋王”也做客节目。值得一提的是，此次《谁是棋王》总决赛特设北京望京与上海分会场，利用卫星信号同步播出分会场盛况。世界冠军常昊九段、著名棋手丁伟九段分别坐镇两个分会场，同胡煜清和于清泉的家人朋友一起为他们加油助威。

“大雪崩”定式现民间棋局

本场比赛于清泉执黑先行，开局未几，两人在左上角大斗超级复杂定式“大雪崩”，这是职业棋手都不见得熟练自如运用的超级定式，两位准职业棋手均信心十足地兀自推进，各得其所后作战焦点转至右上角，双方又进行了一个大型定式交接，黑白方相互分断，陷入乱战格局，现场观战的俞斌九段、柯洁九段都认为形势优劣莫辨，不敢轻言胜负。

数手过后，常昊九段认为胡煜清的白棋更好下些，局面稍显主动。上边盘数颗黑子处于白棋的“夹道欢送”中，薄味尽显。这之后胡煜清在右边盘连花两手棋补厚，于清泉抢占中腹要津，抢攻中腹白大块棋。黑棋看似张开大网，欲将白大块吞没其中，但黑棋外围并非铁板一块，白棋随时可能撕开防线、反攻倒算。

柯洁点评棋局

果然，胡煜清觅得外围黑棋唯一的罅隙逸出，而后他深得大龙治孤精髓，一路“勾肩搭背”借力打力，轻松逃出生天，还顺手将中腹黑三子鲸吞，治孤大为成功。

一击不中的黑棋只得转而强围下边盘模样，一争胜负，现场观战的陈耀烨九段对此并不看好。胡煜清弈得极为老到，滴水不漏的对应后又在右下角大捞一票。棋局至此，黑棋模样四处漏风，于清泉胜机其实已经渺茫。聂卫平九段评道：双方的实力好像不是一个等级。

在接下来的一波大转换中，白棋将右上黑棋全部吃光，锁定胜局。赛后，虽已在国内业余比赛中拿奖拿到手软，但胡煜清还是难掩激动之情。“这样一个由中央电视台主办的比赛是特别的，其他比赛很难模仿这样的赛制。”

痴迷围棋的胡煜清对此前结束的人机大战也有自己的见解，他并不认为1-4的比分就能说明人类输了。“AlphaGo并不是人类的对手，从长远来看，它是棋手们一个重要的训练工具，人工智能与人类智慧是可以结合的。况且如果柯杰去下，结果还犹未可知。”言语之间，颇见对棋坛新天王的力挺。

“棋圣”聂卫平带领数十位围棋世界冠军做客《谁是棋王》总决赛

“棋王一盘棋”开放性结尾收官

由中央电视台副总编辑李挺和聂卫平分别落子星位开启的大型全民围棋联欢活动“棋王一盘棋”在总决赛当天完美收官。“棋圣”聂卫平带领年仅6岁的小学生在国家体育总局副局长冯建中与中国职工文化体育协会会长倪建民落子第161和162手后，落下开放性的最后一手。历时四个月，这盘跨越千山万水、涉及各行各业民间棋迷及国内外一流棋手的黑白手谈赢得赞誉一片。江和平指出“棋王一盘棋”是本季比赛最大的创新，“最后一手是开放性的收尾，可以演变出很多种棋谱，是真正让全民参与的一盘棋。”

至此，自2015年11月10日正式启动的《谁是棋王》中国围棋民间争霸赛圆满结束。参赛选手涵盖全国32个行业界别，共计近10万人参与到活动中。由《谁是棋王》推出的“围棋公益行”也走过江西、福建、西藏、北京等地，宝岛台湾南山中学与云南保山中学之间还建立了友好学校。中央电视台体育频道总监江和平表示，近10万人的参与让《谁是棋王》真正做到了“让围棋回归草根，让围棋回归文化”，“而这正是我们央视作为国家电视台弘扬主旋律、弘扬正能量的责任与义务。”江和平还透露，《谁是球王》、《谁是棋王》系列的下一个项目将于今年9月启动，目前具体项目还未确定。(完)

网易体育欧璐婷3月20日报道：

在李世石1-4败给人工智能Alphago后，其研发团队谷歌的DeepMind在FACEBOOK向目前的世界围棋第一人柯洁发出挑战：“柯洁，准备好了吗？”3月20日，柯洁出现在《谁是棋王》中国围棋民间争霸赛总决赛的现场，他坦言目前并未收到过谷歌团队的正式挑战，自己也从未向Alphago宣战。

在李世石惨败于人工智能后，柯洁曾多次表达出自己的不服情绪，这也让人们对Alphago和柯洁的对战充满期待。在谷歌的研发团队在FACEBOOK挑衅后，柯洁也在微博上发表“貌似是我out了。但是，咱能动手就尽量别瞎BB好嘛”，这被人们视为他正式向Alphago宣战。但是柯洁却在采访中否认宣战的说法：“我没有宣战，那条不是宣战，而是自己的一个回应。我目前并未收到任何Alphago想要挑战我的正式信息。”

在比赛现场，柯洁再次被问起人机大战李世石失败的原因，他认为Alphago确实有很强的实力，但李世石输掉比赛最大的问题是心态不好：“阿尔法是我见过实力最强的，大局观非常强大。而李世石前三盘不知道计算机是什么来路，什么棋风，他肯定有一定的不适应，还有些轻敌，心态上必然有些波动，不单单是他，任何棋手在下前三局都是难以适应的，所以我能理解李世石这个情况下发挥失常。”

虽然认为人工智能实力强大，但如果与它比赛，柯洁仍然相信自己能够与之抗衡：“我会制定相应的战术去对付他，不会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接受挑战。如果是没有任何外界干扰，我和它是可以抗衡的。”

李世石和谷歌阿尔法围棋（AlphaGo）的“人机大战”已然落幕，人类代表李世石以1:4落败这个结果，恐怕在赛前很多人都没有想到。最后的“智慧堡垒”围棋被电脑攻克，这一事实多少会让人类有些惆怅。但抛开棋手的骄傲，阿尔法围棋的获胜给人类带来的意义其实并不消极。围棋通过这场举世瞩目的人机大战重新回到大众的视野，棋手可以通过与机器对弈领悟更高的境界，而阿尔法围棋带来的技术突破也将促进科技的进步，为普罗大众的生活带来更多的便利。

“人机大战”

让围棋火了一把

尽管围棋的关注度在棋界已经是首屈一指，但若放在所有运动中来看依然属于小众项目，这从顶级棋手柯洁被当成借机想出名的“网红”就可见一斑。如今的职业棋界主要是中日韩三国的天下，而在其他国家和地区，围棋人口与中日韩相比则相形见绌，不仅没有职业段位制，民众普及程度也很一般。

这次的大战使得这一局面有了明显的改观，不仅仅是在棋界和科技界引起了关注，而且吸引了全球的目光，所有主流媒体都对比赛进程进行了持续报道，而在李世石第4局扳回一城时，中央电视台甚至打断节目安排，直接切到人机大战比赛现场。朋友圈、微博等被“人机大战”的相关资讯刷屏，一些从前并不了解围棋的普通人也在“看热闹”的过程中逐渐体会到了围棋这项古老智力运动的玄妙之处。

据韩国棋院总裁洪锡铉透露，人机大战让韩国重新掀起了学习围棋的热潮。据此前媒体报道，过去一周内有超过10万学生报名学习围棋。

而在中国，围棋关注度的提升也是显而易见的：柯洁微博粉丝暴涨、成为当之无愧的新一代“网红”，上一代领军人古力也在人机大战第4局后开通了微博，并且频繁与棋迷互动，在“网红”的路上直追柯洁。

人机大战让围棋重新走红，无疑为围棋未来的发展创造了良好的氛围。

机器助棋手领悟更高境界

已故的日本著名棋手藤泽秀行曾经有一句名言：棋道一百，我只知七。有人认为这是自谦之言，其实有一定的道理。因为围棋的变化实在是太多了，十九路棋盘上的可能性要比太阳系中所有原子加起来的数量都要多，人类短暂的一生根本难以窥见其全貌。

如今，阿尔法围棋的横空出世却使这一局面大有改观。在人机大战的第4局中，总比分已经完败的李世石下出一手令人惊叹的白78，直接导致了阿尔法围棋的崩溃，最终后者中盘投子认输，虽然职业棋手对于白78是否“神之一手”存有争议，但这对于李世石来说无疑是一次自我突破。

常言道高处不胜寒，无敌最寂寞，超一流棋手到了一定的境界，想要前进一步都非常困难。但如今，被棋圣聂卫平誉为“中盘实力有十好几段”的阿尔法围棋出现了，计算能力比人类高出很多倍的它将成为棋手领悟围棋更高境界的最佳辅助工具。唐韦星的话就很能说明这一点：“以后我要是有一台单机（阿尔法围棋），就天天和它下棋，输了就从感觉不错的地方悔棋继续。”

我们不要忘记，现在的阿尔法围棋还只是最初版本，在经历了“高级程序测试员”李世石的测试之后，谷歌团队还将对其进行改良，以后肯定会有更强的升级版本面世。在它的帮助下，棋手们在追求“棋道”的道路上将会更加如鱼得水。

人工智能发展将带来便利

正如李克强总理在16日与中外记者见面时提到的，不管人机大战输赢如何，这个机器（阿尔法围棋）还是人造的。所以，尽管表面看是人脑输给了电脑，但终究还是人类的胜利。

谷歌研发阿尔法围棋的本意显然不会是想羞辱现有的职业棋手，甚至都不是在围棋领域有什么作为，而是希望通过神经网络等技术在阿尔法围棋上的应用推进人工智能技术的进步。

在早前的一场人机大战结果辩论会上，来自华南师范大学的人工智能专家陈寅教授曾经这样跟记者说：“其实，大家对于阿尔法围棋取胜也不要过于抵触，一旦人工智能获得巨大的突破，它将可以代替人做更多的工作，就像飞机、汽车代替人行走一样。”

虽然阿尔法围棋的技术突破将在什么领域得到应用还不确定，但可以肯定的是它将像以往那些技术突破那样给普罗大众的生活带来更多的便利。

记者观察

人类是最后的赢家

时代的车轮是不可逆转的，从阿尔法围棋战胜李世石的那一刻开始，新时代就已经到来。

既然我们无法避免这种改变，那就拥抱它吧。正如前面所提到的，很多人不希望阿尔法围棋获胜都是出于情感上的抵触，但正如李世石落败后朋友圈流传的一个段子所说：我们当中的大多数人，计算能力难道超过一个二十块钱的计算器了吗？我们跑步跑不过汽车、游泳游不过轮船，但汽车和轮船都是人类制造的，它们都给我们的生活带来了便利。

围棋此前被视为人类智慧最后的堡垒，但人工智能何尝又不是人类智慧的结晶？阿尔法围棋的胜利，其实是人类智慧又一次战胜了自我、登上新的高峰。这场比赛没有失败者，我们都是历史的见证者，而最后的赢家是全人类。

3月9日~3月15日，谷歌开发的人工智能电脑围棋软件“AlphaGo”（中国网民戏称为“阿法狗”）与获得过14个世界冠军的韩国名将李世石之间进行的五番棋人机大战，最终是世界顶尖高手之一的李世石以1比4惨败，这一轰动世界的事件标志着人工智能在攻克了人类智力公平竞技项目中难度最大的围棋后所展现出来的巨大进步与光明前景，同时也使属于小众项目的围棋获得了前所未有的影响力与关注度，围棋界也在感受这次人机大战对本行业的巨大颠覆以及所展现的“围棋后人工智能时代”前景进行着各种解读与思考。

“人机大战”

带来围棋大普及

容坚行：李世石虽然惨败，但“狗狗”的胜利应该视为人类智慧的另一种成功，不管谁赢了比赛，胜者始终都是人类智慧。我认为，这次“石狗人机大战”将带来围棋的大普及。人机大战事件，所有的主流媒体都参与了报道，包括世界各大通讯社、网站、报纸和电视台。有意思的是，很多媒体在报道人机大战的同时，都推出了围棋基础知识介绍，以图、文、视频或讲座的方式引导大家看这次大战或专门学习围棋入门。

邓扬威：“阿法狗”还将带来一些新的围棋术语，譬如甚为大气的某种布局方式将被称为“阿法狗布局”；计算甚为精确的剿杀大龙被称为“阿法狗追龙”等。

施绍宗：对高手而言，人机大战带来的消息可以说是好坏参半：好消息是忽然多了不少的围棋招法以及更加广阔的发展可能性，可以深入地进行探讨；坏消息是有不少人会认为：既然“阿法狗”可以打败世界最顶尖的高手了，那么有“阿法狗”软件帮助，大家就可以不断提升技艺，还要高手来干什么？此其一。计算机分析棋局将更加精准，那么还需要高手们讲棋或进行棋局分析吗？此其二。其实，职业高手的作用仍然存在，计算机自己不会为你分析棋局，还是要靠棋手自己去理解。我相信，职业高手与机器将来的关系是共同去寻求围棋的真谛，共同提高，将来的机器才有可能接近甚至成为“围棋上帝”。

“阿法狗”或复兴“宇宙流”

邓扬威：从这一次阿法狗在5局人机大战中所表现出来的棋风来看，“狗狗”特别重视中腹和厚势，有良好的大局观，因此我觉得，职业棋手会对围棋的价值进行重估，以至可能带来“宇宙流”的复活。“阿法狗”酷爱模样的下法，从本质上非常像武宫正树重视中腹不重视边角的“宇宙流”，区别在于，过去采取“宇宙流”竞赛的人，除了武宫正树之外的其他人胜率都不太高，但“阿狗流”在强大的计算力支撑下胜率却非常高。如是，它将给棋界一种新的思考角度，或导致棋手重新评估“宇宙流”，并学习经阿法狗改良过的“宇宙流”，并称为“阿狗流”。

施绍宗：我认为对围棋界来说，“阿法狗”促使棋界深入思考改变观念是最大的财富。“阿法狗”会大大促进人类对围棋的探索。现在的职业棋手对围棋的探索有一定的局限性，他们更加重视胜负，探索会被束缚在局部而不是大局。

容坚行：“阿法狗”还带来了计算机围棋的兴旺。本次“人机大战”后，广东棋文化促进会启动了在广州举办第二届世界计算机围棋锦标赛的申报程序，很快棋界和棋迷将不但能够看到更多的争论，更多的人机大战，还能看到不同形式，不同级别的“机机大战”。

邓扬威：值得注意的是，“阿法狗”还带来了某种恐惧。阿法狗3比0狂虐李世石后，出现了一个意味深长的段子：不怕机器赢，就怕机器不想赢。结果第4局阿法狗就真的输了，而且输得莫名其妙，不少人被吓坏了：阿法狗长EQ了？若真的是阿法狗故意调低了对弈水平以稍稍给人类留点颜面，使5比0横扫场面不至出现，那么就意味着人与机器的差别不止在棋力上，还会在狡猾度上了。比人还狡猾，让人情何以堪？

围棋只是人工智能的测试工具

邓扬威：“阿法狗”还带来了国内计算机围棋研究的变局。既然国外研究出了那么厉害的“阿狗”来，身为围棋发源地的中国人当然不甘人后，预计将有机构支持研发比“阿狗”更厉害的“阿猫”出来，之后两者决战一场。不过最大的问题是，中国到底有没有像谷歌这么有实力的公司？若不能，这次人机大战除了给中国计算机围棋研究带来一次沉重的打击外，其他意义就价值不大了。

施绍宗：很多棋迷甚至职业棋手都希望，在AlphaGo之后DeepMind不要那么快就中止这一项目，但我认为谷歌在彻底解决了比赛中所表现出来的“阿法狗”的一些弱点后，很可能不会再在这一项目上继续玩下去了，因为以人工智能攻克围棋并不是他们的真正目的或终极目标，只是用来测试人工智能的技术与进展程度。但谷歌在今年内估计还会继续这一项目，他们只有在证明AlphaGo已完全彻底战胜人类后，才会放弃。因此，AlphaGo的下一个对手应该是世界排名第一的中国小将柯洁。柯洁认为自己获胜的概率有六成。柯洁这句话有三重含义，一是李世石发挥不佳；二是他比李世石水平高；三是“阿法狗”本身也有很多弱点，并非不可战胜。

容坚行：如果谷歌要安排“狗狗”与世界第一的柯洁来一场决战，必定是确信自己已解决了机器的弱点之后。这可能要花半年的时间，到那时“狗狗”的棋力又大长了。在彻底战胜柯洁后，谷歌有可能选择将《星际争霸》作为人工智能下一个要攻克的目标。因此，柯洁必须展示自己世界第一高手的棋力，并针对“狗狗”的弱点取胜，这样会使谷歌继续在围棋项目上攻关，对职业棋手与围棋本身都是善莫大焉。

人机大战空前影响力值得挖掘

容坚行：对“狗狗”的比赛，职业高手制定针对性的策略与行棋计划无可非议，但要注意，通过与“狗狗”的比赛提高我们对围棋的认识与理解，从而提高我们的棋艺才是真正的目的，因此，要防止比赛中单纯通过各种手段去寻找对方的弱点，因为一旦不成功，我们就会输了，首先是自己走出好棋，而不是去测试“狗狗”的缺陷。

施绍宗：李世石在这次人机大战中惨败，其中一个重要原因是信息的不对称，李世石不了解比赛时“狗狗”的水平到底怎么样，也不知道它的棋风特点，结果一直在用各种手段去试探对方在围棋各个方面的能力，而没有完全发挥出自己的水平。如果柯洁与“狗狗”对抗，大可不必猜度对手，虽然打劫能同时增加搜索的宽度和深度，让“阿法狗”的计算能力出现问题，但柯洁也不必为打劫而打劫，一切顺其自然，把自己的最佳水平发挥出来即可。

邓扬威：柯洁大战阿法狗将是下一个热点话题。近日，传出围棋联赛的冠赞助商签了柯洁为企业代言人，并支持柯洁与阿法狗来一场终极决斗。其实，赞助商甚至可以大张旗鼓地向谷歌“宣战”，并且是以对赌的方式，“柯狗人机决斗”包括奖金在内的所有费用，哪一方输就哪一方全部埋单，谷歌不应战恐怕也说不过去。

施绍宗：“石狗人机大战”已成为“现象级比赛”，影响力与关注度是之前的所有围棋比赛都远远不及的，赞助商如果有魄力有财力，应该不会放过如此大好机会，如果单纯从宣传广告效应而言，赞助自己的品牌代言人大战“阿法狗”，比赞助十年围甲要更有价值。当然，谷歌是否愿意以这种形式进行比赛还是一个问题，但值得尝试。

李世石谈失利：非人类失败 再下也不一定赢（来源：CCTV）

■本专题撰文

本报记者 施绍宗

■本期特邀嘉宾

广东棋文化促进会会长容坚行

围棋活动策划人

邓扬威

3月9日~3月15日，谷歌开发的人工智能电脑围棋软件“AlphaGo”（中国网民戏称为“阿法狗”）与获得过14个世界冠军的韩国名将李世石之间进行的五番棋人机大战，最终是世界顶尖高手之一的李世石以1比4惨败，这一轰动世界的事件标志着人工智能在攻克了人类智力公平竞技项目中难度最大的围棋后所展现出来的巨大进步与光明前景，同时也使属于小众项目的围棋获得了前所未有的影响力与关注度，围棋界也在感受这次人机大战对本行业的巨大颠覆以及所展现的“围棋后人工智能时代”前景进行着各种解读与思考。

“人机大战”

带来围棋大普及

容坚行：李世石虽然惨败，但“狗狗”的胜利应该视为人类智慧的另一种成功，不管谁赢了比赛，胜者始终都是人类智慧。我认为，这次“石狗人机大战”将带来围棋的大普及。人机大战事件，所有的主流媒体都参与了报道，包括世界各大通讯社、网站、报纸和电视台。有意思的是，很多媒体在报道人机大战的同时，都推出了围棋基础知识介绍，以图、文、视频或讲座的方式引导大家看这次大战或专门学习围棋入门。

邓扬威：“阿法狗”还将带来一些新的围棋术语，譬如甚为大气的某种布局方式将被称为“阿法狗布局”；计算甚为精确的剿杀大龙被称为“阿法狗追龙”等。

施绍宗：对高手而言，人机大战带来的消息可以说是好坏参半：好消息是忽然多了不少的围棋招法以及更加广阔的发展可能性，可以深入地进行探讨；坏消息是有不少人会认为：既然“阿法狗”可以打败世界最顶尖的高手了，那么有“阿法狗”软件帮助，大家就可以不断提升技艺，还要高手来干什么？此其一。计算机分析棋局将更加精准，那么还需要高手们讲棋或进行棋局分析吗？此其二。其实，职业高手的作用仍然存在，计算机自己不会为你分析棋局，还是要靠棋手自己去理解。我相信，职业高手与机器将来的关系是共同去寻求围棋的真谛，共同提高，将来的机器才有可能接近甚至成为“围棋上帝”。

“阿法狗”或复兴“宇宙流”

邓扬威：从这一次阿法狗在5局人机大战中所表现出来的棋风来看，“狗狗”特别重视中腹和厚势，有良好的大局观，因此我觉得，职业棋手会对围棋的价值进行重估，以至可能带来“宇宙流”的复活。“阿法狗”酷爱模样的下法，从本质上非常像武宫正树重视中腹不重视边角的“宇宙流”，区别在于，过去采取“宇宙流”竞赛的人，除了武宫正树之外的其他人胜率都不太高，但“阿狗流”在强大的计算力支撑下胜率却非常高。如是，它将给棋界一种新的思考角度，或导致棋手重新评估“宇宙流”，并学习经阿法狗改良过的“宇宙流”，并称为“阿狗流”。

施绍宗：我认为对围棋界来说，“阿法狗”促使棋界深入思考改变观念是最大的财富。“阿法狗”会大大促进人类对围棋的探索。现在的职业棋手对围棋的探索有一定的局限性，他们更加重视胜负，探索会被束缚在局部而不是大局。

容坚行：“阿法狗”还带来了计算机围棋的兴旺。本次“人机大战”后，广东棋文化促进会启动了在广州举办第二届世界计算机围棋锦标赛的申报程序，很快棋界和棋迷将不但能够看到更多的争论，更多的人机大战，还能看到不同形式，不同级别的“机机大战”。

邓扬威：值得注意的是，“阿法狗”还带来了某种恐惧。阿法狗3比0狂虐李世石后，出现了一个意味深长的段子：不怕机器赢，就怕机器不想赢。结果第4局阿法狗就真的输了，而且输得莫名其妙，不少人被吓坏了：阿法狗长EQ了？若真的是阿法狗故意调低了对弈水平以稍稍给人类留点颜面，使5比0横扫场面不至出现，那么就意味着人与机器的差别不止在棋力上，还会在狡猾度上了。比人还狡猾，让人情何以堪？

围棋只是人工智能的测试工具

邓扬威：“阿法狗”还带来了国内计算机围棋研究的变局。既然国外研究出了那么厉害的“阿狗”来，身为围棋发源地的中国人当然不甘人后，预计将有机构支持研发比“阿狗”更厉害的“阿猫”出来，之后两者决战一场。不过最大的问题是，中国到底有没有像谷歌这么有实力的公司？若不能，这次人机大战除了给中国计算机围棋研究带来一次沉重的打击外，其他意义就价值不大了。

施绍宗：很多棋迷甚至职业棋手都希望，在AlphaGo之后DeepMind不要那么快就中止这一项目，但我认为谷歌在彻底解决了比赛中所表现出来的“阿法狗”的一些弱点后，很可能不会再在这一项目上继续玩下去了，因为以人工智能攻克围棋并不是他们的真正目的或终极目标，只是用来测试人工智能的技术与进展程度。但谷歌在今年内估计还会继续这一项目，他们只有在证明AlphaGo已完全彻底战胜人类后，才会放弃。因此，AlphaGo的下一个对手应该是世界排名第一的中国小将柯洁。柯洁认为自己获胜的概率有六成。柯洁这句话有三重含义，一是李世石发挥不佳；二是他比李世石水平高；三是“阿法狗”本身也有很多弱点，并非不可战胜。

容坚行：如果谷歌要安排“狗狗”与世界第一的柯洁来一场决战，必定是确信自己已解决了机器的弱点之后。这可能要花半年的时间，到那时“狗狗”的棋力又大长了。在彻底战胜柯洁后，谷歌有可能选择将《星际争霸》作为人工智能下一个要攻克的目标。因此，柯洁必须展示自己世界第一高手的棋力，并针对“狗狗”的弱点取胜，这样会使谷歌继续在围棋项目上攻关，对职业棋手与围棋本身都是善莫大焉。

人机大战空前影响力值得挖掘

容坚行：对“狗狗”的比赛，职业高手制定针对性的策略与行棋计划无可非议，但要注意，通过与“狗狗”的比赛提高我们对围棋的认识与理解，从而提高我们的棋艺才是真正的目的，因此，要防止比赛中单纯通过各种手段去寻找对方的弱点，因为一旦不成功，我们就会输了，首先是自己走出好棋，而不是去测试“狗狗”的缺陷。

施绍宗：李世石在这次人机大战中惨败，其中一个重要原因是信息的不对称，李世石不了解比赛时“狗狗”的水平到底怎么样，也不知道它的棋风特点，结果一直在用各种手段去试探对方在围棋各个方面的能力，而没有完全发挥出自己的水平。如果柯洁与“狗狗”对抗，大可不必猜度对手，虽然打劫能同时增加搜索的宽度和深度，让“阿法狗”的计算能力出现问题，但柯洁也不必为打劫而打劫，一切顺其自然，把自己的最佳水平发挥出来即可。

邓扬威：柯洁大战阿法狗将是下一个热点话题。近日，传出围棋联赛的冠赞助商签了柯洁为企业代言人，并支持柯洁与阿法狗来一场终极决斗。其实，赞助商甚至可以大张旗鼓地向谷歌“宣战”，并且是以对赌的方式，“柯狗人机决斗”包括奖金在内的所有费用，哪一方输就哪一方全部埋单，谷歌不应战恐怕也说不过去。

施绍宗：“石狗人机大战”已成为“现象级比赛”，影响力与关注度是之前的所有围棋比赛都远远不及的，赞助商如果有魄力有财力，应该不会放过如此大好机会，如果单纯从宣传广告效应而言，赞助自己的品牌代言人大战“阿法狗”，比赞助十年围甲要更有价值。当然，谷歌是否愿意以这种形式进行比赛还是一个问题，但值得尝试。

新华社伦敦3月17日体育专电(记者王子江)“阿尔法围棋”击败围棋高手李世石，证明集几千年人类文明之大成的机器人，在智力方面击败个体的人类已经不是问题。围棋在中国被归到体育运动之列，我们现在大胆假设一下，机器人既然能在围棋方面击败人类，那未来有没有可能在智力和体力合一的项目中同样战胜人类呢？

就在“阿尔法围棋”挑战李世石的比赛结束后第二天，英国著名科学刊物《自然》杂志上刊登了英国伦敦大学国王学院的研究成果，该校研究人员成功利用新开发的软体机器人完成了一次实验性的微创外科手术。《自然》杂志的文章将这种软体机器人命名为“设计出的泳者”，泳者的英文是Swimmer，和游泳运动员一样的称呼，这个游泳小将外形如章鱼触须，其部件由硅氧树脂材料制作，配备了相关驱动装置，具有很高柔韧性，能轻松从小创口进入人体，并绕过人体内脆弱的器官抵达患处。

《自然》杂志将这个游泳小将比作是美国1966年拍摄的科幻电影《奇异的航行》的现实版。在那部电影中，一名苏联科学家逃到美国，因为他的脑血管遭到间谍破坏而命在旦夕。五名美国医生被缩小成几百万分之一置于水中，并被注射进科学家体内进行血管手术，后任务完成经眼睛逃出。可以说，电影问世50年后，人类终于设计出可以游泳的机器人了。

这简直就是“阿尔法围棋”的另一个版本“阿尔法游泳”。设想一下，既然国王学院可以设计钻进血管的机器人，做成真人版的游泳运动员，放到游泳池里则是更加简单的事情。推而广之，既然游泳可以，田径也是可能的，将来出现一款“阿尔法短跑”的机器人，挑战博尔特的百米纪录肯定也不再是奇谈怪论。甚至“阿尔法篮球”可以挑战科比，“阿尔法网球”挑战费德勒，“阿尔法足球”可以直接上场挑战梅西了，诸如此类云云。

不过要想设计出既有人的外形，又有超越人的智慧的机器人参加竞技体育，觉得还是非常非常遥远的事情。但也并非完全不可能。英国《每日邮报》不久前就报道说，日本和美国的公司已经能够生产出和真人皮肤触感完全一样的玩偶，这就为将来制造智能人类提供了很重要的材料。当然，真要是有了智慧和外形与人类类似的机器人，足球俱乐部就没有必要花那么多钱购买球员了，直接买一个机器人就可以上场比赛，至少可以陪球员一起训练。对于国际奥委会来说，将来最大的挑战不是检测兴奋剂，而是检查运动员是真人还是机器人。

从另外一个角度看，如果真有了类似的机器人，世界也会变得很恐怖。你很难判断类似的机器人是成为哈利·波特还是伏地魔，是孙悟空还是红孩儿，万一成为现实版的弗兰肯斯坦，对人类就是个灾难，想起来真的很可怕。难怪英国科学协会的调查显示，36%的受访者担心智能制造会在人类社会引发道德风险。也有专家警告说，人工智能走上战场将成为未来战争的新趋势。可以看到，当机器人能够与运动员同场竞技的时候，人类面临的风险也就真的很大了。

网易体育3月17日报道：

北京时间3月17日消息，尽管备受瞩目的人机大战画上句号，李世石1-4大败给阿法狗，但关于人机大战的讨论还在继续，当deep mind 工程师Raia hadsell向柯洁发出挑战时，柯洁也是犀利的回应，表达了光说不练假把式的态度。

　　（柯洁微博截图）

身为AlphaGo工程师的Raia hadsell在脸书上发表了这样一段话：“AlphaGo如今已经有一个合适的排名了，（李世石，谢谢你让阿法狗输了，因为一直胜利下去而没有输过比赛是无法获得国际排名的！）。3533分，世界排名第四。考虑来一场吗，柯洁？”

这位工程师如此一段话自然被媒体和网友解读为谷歌工程师在向柯洁下战书，不得不提的是，这位工程师后来删掉了最后一句对柯洁说的话，并解释尽管提到柯洁，可是自己的言论是无法代表谷歌的。

解释就是掩饰，说多了就是故事，对于阿法狗开发团队成员的挑战，柯洁当然不会躲躲闪闪，今天晚上在微博上公开回应道：“貌似是我out了。但是，咱能动手就尽量别瞎BB好嘛。”

从人机大战开始到落下大幕，柯洁就从来没有服过阿法狗，多次表示愿意与其一战，并自信能够获得人机大战的生活，如今更是拿出了能动手就动手来一场的态度。对于柯洁的直面迎战，粉丝也是连连点赞，“比装，除了你谁也不服。”还有的网友力挺柯洁，“坐等你和阿狗打比赛 让那些不看好你的人打脸，给中国长脸。”

只下了5盘棋，就拿到了许多围棋手梦寐以求的9段证书，这可不是什么传说。而且这个故事的主角还不是人，只是一个智能程序，它，就是人机大战中再次击败李世石的智能程序AlphaGo（棋友昵称为“阿尔法狗”）。

5盘对决，“阿尔法狗”以4比1较大的优势获胜，这个出色的战果也给“阿尔法狗”带来了一连串的大礼。第一个大礼来自韩国棋院。在昨天赛后发布会上，韩国棋院给“阿尔法狗”颁发了一张名誉九段证书。韩国棋院此前也多次授予过业余段位，但是赠送职业象征着最高段位的九段名誉证书尚属首次。所以，“阿尔法狗”得此荣誉也算是前无古人了。

第二个大礼是一个让人瞠目的世界排名。这一切还真得感谢李世石在第四番棋的努力，正是因为李世石让“阿尔法狗”输了一盘棋，因此才让“阿尔法狗”成功地超越了李世石，获得一个世界排名。要知道，按世界职业围棋排名网站的算法，如果一名选手从未遭受失利，它（他）就不会进入排名统计。

从去年10月到第三番棋战罢，“阿尔法狗”在与欧洲棋手樊麾和韩国棋手李世石的前三盘对决中，总成绩是7战全胜，因此一直没有排名，在输给了李世石一盘之后，“阿尔法狗”终于有了它在世界职业围棋选手队伍中排名。在那盘棋之后，“阿尔法狗”的排名是世界第四，仅次于中国柯洁、韩国朴廷桓以及日本井山裕太，比排名第五的李世石还高一位。

当前天“阿尔法狗”再度击败李世石后，排名又发生了变化。如今，“阿尔法狗”的世界排名已升至第二，积分也仅比柯洁的3621分少了35分而已。

而这还满足不了“阿尔法狗”的胃口。昨天赛后，研发“阿尔法狗”的DeepMind公司创始人哈萨比斯表态，接下来他们会花几周时间分析此次AlphaGo的对战数据，以此为基础进一步完善AlphaGo。所以，AlphaGo肯定不会像“更深的蓝”一样，击败了卡斯帕罗夫之后就被拆掉了。（北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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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李世石“倒”下去 更多高手“战”出来

李世石输给了“阿尔法狗”，然而这只是一个开始。这场人机大战挑起了众多棋手挑战人工智能的兴趣，这不，比赛才刚结束，中国和日本棋手们纷纷向“阿尔法狗”下战书了。

“阿尔法现在有正式排名了。柯洁，准备好了吗？”这是“人机大战”第四盘棋后，研发工程师拉利亚·哈德塞尔在脸书上的留言。都被点名了，一向霸气侧漏的柯洁还能没回应？他当然马上表态：“我上场肯定比李世石要好！”

围棋强国日本也不甘于人后。昨天，日本棋院理事堀义人在社交网络上发出挑战书，“虽然李世石输了，但我们希望阿尔法能与拿到6次冠军的井山九段进行两日制对局。”日本棋院理事堀义人写道，“如果不能实现这个对局的话，不能称阿尔法赢了人类棋手。”

日本不仅想在棋盘上战胜“阿尔法狗”，还想打造出比“阿尔法狗”更强的围棋软件。 （北晚）

原标题：“阿尔法狗”直升围棋九段

很高兴能借着 AlphaGo的东风，和大家分享一下麻将AI 研究的现状。

一. 麻将和围棋有什么不同？

从博弈论的角度来讲，围棋是完全信息动态博弈，而麻将属于非完全信息动态博弈。围棋中对局双方所掌握的信息是对称的，而麻将中各对局者间所掌握的信息不对称。虽然大家都能看到每位牌手打过什么牌，但你不知道我的手牌是什么，我也不知道你的手牌是什么。这种信息不对称的产生的根本原因是牌墙的随机性。

围棋与麻将（或者说棋与牌，弈与博）的上述区别，决定了它们获胜策略的根本不同。棋类项目本质上就是蒙特卡洛树，获胜策略就是选择或迫使对手选择一个分支，这个分支下面所有的结局都是自己胜。只不过由于棋类变化很多，连 AlphaGo 也远不可能遍历整个树，所以 AlphaGo 会通过价值网络来估计某一分支下胜结局的概率。其实人类的思维也是类似的，在围棋里平白被对手屠掉一条大龙，或者在象棋里平白送给对手一个车总是不好的——在这些分支下，胜结局的概率大大降低了。

而牌类的获胜策略在于尽可能增大自己的得分期望（EV）。我并不知道我接下来要摸什么牌，或我的对手有什么牌，但所有可能的情形组成一个概率空间，我只需做出一个选择，使得自己的得分函数的期望最大。牌类策略的难点在于，影响这一概率空间的因素过多，且具体影响很难确定，比如对手打牌的习惯。

下图选自《科学化麻雀》，闲家愚形听牌打 10% 危险度的牌对攻，x 轴为自己和牌时得分，y 轴为牌局巡次，z 轴为自己的得分期望。

　　二. 何谓「获胜」？

选手的竞技水平如何衡量？麻将是否是「运七技三」的游戏？其实无论围棋还是麻将，区分选手的竞技水平都不可能只靠一局，就好比 AlphaGo 和李世乭要进行五番棋对决，AlphaGo 赢第一盘时大家并不觉得 AlphaGo 一定比李世乭强一样。围棋有三番、五番、十番棋，对于竞技麻将（国标麻将、日本麻将）而言，区分顶尖选手的竞技水平至少需要 2000~10000 手牌（如果采用类似桥牌的复式赛制，这一数字会大幅降低）。

至于衡量一个竞技项目的竞技性，单纯用运气所占比例是没有意义的。随着对局数的增大，运气所占比例会越来越小，选手的长期成绩必然会向其真实水平收敛。一个竞技项目的竞技性应当用「区分选手竞技水平所需必要对局时间」来衡量。比如围棋需要三番棋，麻将需要 2000 手牌，围棋一盘平均需要 4 小时，三番棋约 12 小时，而麻将一手牌约 3 分钟（网络对局），2000 手牌约 100 小时。麻将相比围棋有运气成分，并不意味着麻将选手的竞技水平无法衡量，而意味着麻将需要更多的对局时间来区分选手的竞技水平。

下图选自日本麻将平台天凤麻雀凤凰桌 1000 场以上玩家安定段位排行。这里的「试合」是指半庄，也就是两圈牌，考虑到连庄，平均一试合是 10 手牌，1000 试合是 10000 手牌。可以看到牌手的竞技水平得到了很显著的区分，结果也与麻将圈内认知相似。

所以在这个问题下我们讨论麻将 AI 能否战胜人类，指的是麻将 AI 长期成绩（10000 手牌以上）能否比人类更好，并不是单指一手牌。只打一手牌，谁都有可能和牌，这是牌类游戏的本质所决定的。

当然，这里也不考虑牌手或 AI 作弊的问题。如果通过作弊获得别人手牌的非法信息，麻将的竞技平衡就完全被打破了。再强的麻将 AI 成绩也不可能比作弊的人类好，反之亦然。事实上，现在很多单机麻将游戏的 AI 就是通过作弊来增加「智能」的。

三. 麻将会成为人类面对人工智能的「最后壁垒」吗？

一言以蔽之，麻将 AI 不是做不了，而是没人做。之所以目前还没有能够战胜人类的麻将 AI，主要原因还是人们在麻将 AI 研究方面的投入不够。目前的麻将 AI 基本都是麻将游戏制作团队为麻将游戏设计的，在单机上就可以运行，强度自然有限。如果像 AlphaGo 一样，世界顶级团队制作，背后庞大资金支持，使用 1000 个 CPU 运行，想要设计一个轻易战胜人类顶尖麻将牌手的 AI 没有任何难度。

首先，麻将的复杂度要远远小于围棋。单就自己的 14 张手牌来说（总牌数 136 张），组合共有326520504500 种（计算方法详见麻雀の数学），远远小于围棋的 2.08×10^170。不足 10^12 的手牌种类意味着麻将 AI 完全可以提前计算好每手牌的打法估值并储存在资料库中，打牌时调用即可。

下图选自日本麻将研究者らすかる的个人网站麻雀の数学。

当然，打麻将也要考虑别人打的牌以及各家的得分。各家分差的复杂度是很小的，而别人打的牌虽然复杂度会很高（136 张牌的牌墙组合为 4.3×10^185 种，甚至超越了围棋的复杂度），但别人打的 10 张牌大多只有 1~2 张是有用的信息，AI 只需要识别这种模式并搜索对比以往对局的牌谱即可。

其次，人类对麻将的研究远不及围棋，顶尖麻将牌手的训练水平很低。相比围棋研究几千年的历史，麻将诞生不过百余年，人们真正开始利用科学手段（统计学、大数据）来研究麻将只是近十年刚刚起步。例如「间四间」是上世纪流行的日本麻将理论，指的是别人打过中间相隔 4 张的 2 张同花色数牌，则这 2 张牌的内侧筋牌是危险牌。如别人打过三筒、八筒（中间相隔四五六七筒），则四七筒是危险牌，这是因为别人手里一开始可能是三五六八筒，三八筒效率较低被打掉，留下的五六筒要四七筒。这一理论在近十年的大数据研究中已被证明是完全错误的——别人要四七筒的概率并没有显著性的上升。

可见，目前人们对麻将的研究还处在很初级的阶段，通过别人打过的牌来分析别人想要的牌的科学研究才刚刚开始。麻将界也没有围棋那样 3 岁开始学棋，10 几岁就和世界顶级高手过招，接受世界顶级指导的职业选手。麻将本身复杂度低，人类顶尖牌手水平又不高，被人工智能击败会比围棋要容易得多，不可能是「最后壁垒」。

□刘旸

一项新技术的诞生，不会让原有的技艺消亡，反而会使其更趋近于一门艺术。摄影术诞生之前，原真性还是衡量绘画技巧的重要标准；摄影术诞生之后，画得像不像已经不重要了，印象、抽象、野兽等后现代流派应运而生。

围棋是有着悠久历史文化积淀，集科学、竞技和艺术为一体的智力游戏。韩国棋手李世石1：4不敌“阿尔法围棋”，说明人工智能在算法博弈上怕是比人类更高一筹，但暂时还穿不上围棋的“文化外衣”。人类情感、群体道德、文化浸润、艺术审美等人文要素目前仍难以转换为精准的数学算法。

五场举世瞩目的“人机大战”，不仅不会因机器胜出而让人类受挫，反而会吸引更多人、尤其是青少年关注和热爱围棋。正如人类如今不会和车马比速度，但仍热爱赛跑一般，人工智能的发展正在削弱围棋的绝对竞技性，同时在不断放大和扩散它的“艺术属性”。

琴棋书画是中国古老的文化艺术，对弈不仅可以陶冶情操、揣摩彼此、修身养性、生慧增智，还与天象易理、兵法策略、治国安邦等相关联。《左传·襄公二十五年》记载，“弈者举棋不定，不胜其耦，而况置君而弗定乎？”大意是说，下棋犹豫不决的人胜不了对手，政治上也难成大事。

围棋易学难精，基本理念是“调和”，而非盛气凌人，高下必较，与中国武术哲理相同，黑白双方通过竞争、妥协、忍让、甚至放弃，达到和谐共生状态。清代“弈圣”黄龙士棋风轻灵多变、敢于用强、从不服输，在一次“大杀三方”的车轮战中，殚精竭虑，心血耗尽，吐血而死。反而是他让徐星友三子的棋局《血泪篇》传为美谈，与国手范西屏、施定庵的《当湖十局》并称为中国古谱的最高峰。

围棋在中国武侠小说里还是打穴伤人的暗器。金庸小说《书剑恩仇录》中，红花会总舵主陈家洛到福建少林寺须经五堂过招，才能取义父于万亭的遗物，其中与大痴大师比试暗器时，陈家洛放着袖箭、铁莲子、菩提子和飞镖不用，单用棋子，智取过关。《碧血剑》中，棋迷木桑道人废寝忘食，沉浸在“楸枰之乐”里。他绰号“千变万劫”，是人们恭维他武功好，而他却认为“劫”是“打劫”之意，夸奖他棋艺天下无双，自得其乐。

围棋里有传说、掌故、江湖、仙风、奇人。作为人类脑力运动，它的乐趣不是获胜的结果，而是在求胜过程中，百转千回，局势转换的体验和享受，考验的是心理素质、智谋韬略。作为交往工具，弈者即使默默无言，也可读懂对方的心绪起伏、喜怒哀乐，这是“阿尔法围棋”目前还难以胜任的。

1∶4,是这场五番棋人机大战的赛果,事前高调宣称只输一盘都算是巨大失败的李世石,最终交出的答卷却是只赢了一盘。李世石赛后坦白,“我继续和它下棋也不一定能赢,而且在对围棋的理解上,我也意识到了人类的创意局限性。”

这次人机大战,其实让我们重新认识了围棋。

围棋的深奥超出想象

按照传说,围棋在尧舜禹时代就已经诞生。不过至少春秋时期下围棋就已经很流行。《左传·襄公二十五年》记载:“今宁子视君不如弈棋,其何以免乎?弈者举棋不定,不胜其耦,而况置君而弗定乎?必不免矣!’”到了隋唐,19道棋盘成为主流。总之,围棋就是一项古老的游戏。

不过对于这个玩了千年的游戏,人类有多少了解?

已故的日本围棋名宿藤泽秀行曾说:“棋道一百,我只知七。”才7%,藤泽秀行老师的话会不会太虚伪了?他的意思还不是个人对围棋的了解达到百分之七,而是人类对围棋的历史沉淀。

围棋有数不清的变化,而人类只能依靠一次次复盘来寻找到目前比较好的位置而已。但是在AlphaGo(下文称其“阿法狗”)出现前,人们认为围棋的最高水准就是中日韩三国的顶尖围棋高手的较量而已。像藤泽秀行这般宏观思考的人寥寥可数。

所以当谷歌对李世石发起挑战时,不仅李世石豪言必胜,“棋圣”聂卫平也颇轻视阿法狗:“我认为电脑存在不可逾越的技术障碍,人和电脑大战,人100%会取胜,电脑最多赢1分,比分1∶4!”

聂老猜对了比分,却赌错了赢家。在李世石连输两场之后,聂卫平大呼:“对狗的下法脱帽致敬!”而比赛全部结束后,聂卫平的态度完全颠覆,“电脑太强大,人类很难击败它,我不看好柯洁赢阿尔法围棋。”让聂老如此“臣服”的不是1∶4的比分,而是阿法狗在对弈时的各种“怪异”招数。因为没人看得明白,所以都觉得是臭棋一步,然后又过了二三十手才意识到,当初那招“臭棋”其实是一个伏笔。

从人机大战的第二盘开始,人类对阿法狗便少了质疑、多了惊叹,俞斌说:“阿法狗的走法已经超出了人类的理解范围。”古力说:“它似乎突破了人类对围棋理解的局限性,我不敢说电脑是臭棋了,还真得跟它多学几招了。”

话说回来,阿法狗对围棋就达到极致吗?答案是否定的。从研发团队公布的原理来看,阿法狗只是模仿人类高手对局面进行选择性的部分计算。

等到有电脑能对围棋全部变化进行模拟计算,那时候才会有“最佳手”的最终答案。

人类累积的优势化为乌有

同样是面对围棋,人类和机器的思维完全不同。在人类眼里,围棋是推理题,要因地制宜、随机应变;而在阿法狗“眼里”,围棋也是计算题,只要得到已知条件,就能计算到未来几十手后的情况。

思维方式的不同,让人类在人机大战在比拼前就已经处于下风。或许正是认为围棋是一项必须推理的游戏,人类才会对人机大战的结果过分乐观。打脸的是,人类既低估了电脑的运算能力,又高估了自身对围棋的理解。最终,人类发现阿法狗不仅可以运行超强的计算,也可以模仿人类的宏观布局、局部分析。

如同第一个“吃螃蟹”的欧洲冠军樊麾此前所说:“很多人都觉得围棋AI远逊于人类,那是他们当时还不知道阿法狗,这是一款比人类更会判断形势的围棋AI。”

李世石在输掉第一盘时,外界对阿法狗的评价是“计算强大,布局平庸”;第二盘后,评价变成了“棋路怪异,仍有败笔”;阿法狗三连胜后,外界一片哀叹“超出想象,无懈可击”;第四盘,李世石“爆冷”取胜,外界恍然大悟般称阿法狗“也会犯错,死穴打劫”;五盘都下完,李世石最终1∶4告负,人类总结:“无论是布局、取势、中盘、收官,阿法狗都强过李世石。”

现在,电脑围棋的强大已经令所有人信服,尽管柯洁还要捍卫人类,但在解说时也说:“同等条件下,我可能也会输。”曾被视为无法突破的围棋“无穷尽”变化,在蒙特卡洛树搜索、深度学习、价值判断等技术的冲击下,人类从历史中累积的优势瞬间化为乌有。

AI帮忙,人类可更深地认识围棋

无论你是否认可李世石交出的成绩单,阿法狗的胜利都宣告了围棋的AI时代的到来。当然,人类被电脑击败,并不就一定意味着围棋的“崩塌”。

围棋经久不衰,因变革而进步。

本因坊道策创造“手割”理论,围棋从力战为主变为全局重于局部。吴清源和木谷实开创“新布局”思想,革除许多平庸定式才奠定现代围棋基础。这一次,以阿法狗为代表的人工智能,谁知会不会开启新一轮“围棋革命”?

中国围棋国家队领队华学明说:“看阿法狗下棋,感觉它似乎有预知棋局走向的能力。”尽管这话听起来匪夷所思,但华学明表示,这也会给围棋的发展带来更多的指引,“如果阿法狗真的有这种预知能力,那么人工智能就能让棋手对棋局有更深刻的认识。”华学明说。

事实上,目前很多国际象棋棋手已经接受电脑的训练。这也许是围棋棋手训练提高的方向。同样,阿法狗也会影响围棋的初学者。初学者可能不再拜师学艺,而是与电脑对战就可以得到很好的提高。

阿法狗的胜率下法会不会扼杀人类围棋的美感?不留变化的战略是否太过乏味?它在最后时刻的精确计算能否被人类习得?

这是见仁见智的问题了。就像樊麾说的那样:“阿法狗会让围棋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可能是坏的变化,也有可能是好的变化,这对不同人来说是不一样的,就看你怎么接受它了。”

不可改变的是:变化已在眼前。